构建可复制的成全式教育生态
一土小学的孩子们花了六年级时间走了一座故宫,而七、八年级的孩子沿着故宫往北,来到了景山。
为什么是景山?高年级的老师们提出了这样的构想:
北京中轴线正在申请世界文化遗产。这片地区南起永定门,经过正阳门、天安门广场、故宫、景山,北至钟鼓楼,涵盖了北京老城60%的面积,正是我们了解北京的过去和现在最为生动的土壤。何不以“北京中轴线”为主题?
至于这个主题的第一站,必然要选择景山。因为它是整个中轴线的中心点,又可俯瞰整个北京城,登高望远。
▲ 景山向南俯瞰
一拍即合,老师们迅速设计出了一套活动方案。
活动当天,刚下过一点雨,同学们手执活动手册,开始了在景山的探索之旅。他们被分成小组,每组都领到了不同的神秘线索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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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位清朝皇帝于在位期间前往寿皇殿祭祀多达421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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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What is the height of Eye Feasting Pavilion?(富览亭的高度是?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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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轴线的最前方的建筑在明代时候是否存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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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朝末代皇帝与景山有何不解之缘?
同学们被告知,只有在景山公园里解开线索谜题,将答案给到老师,才能知道今天的真正任务。
很快,同学们在手册上找到了一些提示:一张明皇城的地图,和如今景山公园的地图。
随后,同学们分别在寿皇殿、富览亭、明思宗殉国处找到了问题的答案,领到了自己参与开学典礼的“真正任务“。
如何展示?他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,在景山公园里讨论方案、收集素材。最后,再一起登上景山山顶,俯瞰北京城。崇祯
朕非亡国之君,皆为诸臣误朕也。可怜我大明百姓惨遭涂炭啊!你说你来自于四百年之后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
一土
您尽管问,我知道的都会回答。
崇祯
其一,大明灭后,百姓过得可好?
一土
这您放心吧,三百年后的中国国富民强,百姓安康,没有人敢欺负中国。
崇祯
啊,既然天下百姓都有好日子过,那我也死可瞑目了。
一土
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您,您如此励精图治,大明却还是走到了尽头,您有什么感受呢?
崇祯
唉,朕很无奈,朕登基的时候就知道接手的是个烂摊子,朕虽尽心尽力,却改变不了大明将尽的结局,更悲哀的是,明知无法改变却还要继续坚持,但直到今天我也没有放弃过。
▲ 部分剧本内容
▲ H同学和他的组员们
在近期的一场关于认知论的教师培训上,专家向一土七、八年级的老师们举了这样一个例子:
“大家都知道艾宾浩斯遗忘曲线吧?有很多同学依据这个原理来督促自己的学习、或者背单词。因为一天后,记住的东西就只剩三成左右了。可大家不觉得奇怪吗?根据曲线的说法,学习完20分钟之后,其实就已经忘记了五成多,那我岂不是刚上完一节课,就已经忘了?”
“后来我去翻看了当时艾宾浩斯的实验过程,才发现,实验室当时要求测试者使用无意义音节(由若干音节字母组成、能够读出、但无内容意义即不是词的音节)作记忆材料,所以才忘的这么快。也就是说,这个理论其实也是在告诉大家,比起死记硬背,应该学会去创造有意义的理解,才会学的更牢固。”
一个人尽皆知的认知心理学理论,却鲜少有人能根据表层信息提出疑问,再自行研读、形成自己的理解。同样,在学生们的日常学习中,“只学个毛皮”的情况也屡见不鲜。学生们每天学习都会接触到大量的学科语言、学科定义,但面对老师的提问,很多时候学生却只会谈“感觉”——我感觉这道题应该选C、我感觉这个地方不应该这么解、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是对的?因为课本上就是这么说的。
这并不怪学生不求甚解,而是因为他们大多接受的是分数导向的教育。
来源:钟启泉《深度学习》
正因为这样,深度的学习过程变成了对教师和学生的双重挑战。老师们需要不断地挑战自己过去习惯的教学模式,针对学生学情进行定制化的教学设计。而学生也需要花时间逐渐去适应,因为学习的方法变了,老师们的要求也变了。
这也许就是深度学习的魅力,知其然,同时在深入的学习与探究中,知其所以然,并在已有的知识基础上去生发与创造。
从景山出发,期待在三年之后,一土高年级的孩子们能够用自己的语言与理解,赋予中轴线更多的意义与内涵。
– END –